所幸的是你毕竟算不得美
美,我就病重,就难痊愈
你这点才貌只够我病十九天
第二十天你就粗糙难看起来
你一生的华彩乐段也就完了
by木心

改写《夜的颂歌(三)》

我站在妻子的丘冢之旁,感到痛苦、无望、忧郁、无力,却不是因为对死亡的恐惧,反而因为“孤独的活着”而深感不幸。当我渴望追随飞逝的生命而去却又无能为力的时候,夜突然降临,光在我面前一点点消失,奇怪的是,我内心的悲伤也慢慢随着光消散。我在这夜下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空灵,我沉重痛苦的肉体变得轻盈,我看见眼前的墓穴变得缥缈如云烟,在这云烟之下,是我恋人的模样,纯净一如往昔我初见时那般,她的双眸清澈,神色柔和,我仿佛看到了永恒。我拉着她的手,环住她的脖,止不住的流泪,这泪水晶莹剔透,美好清澈,时间在我们的身边飞速划过,而我们在这美好而永恒的眼泪中永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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